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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拉郎l丁修(《绣春刀》)/樱丸 直樱】破生杀 1

请自觉忽略背景相差的近一百年。
把两个男神扯一块了…真爽.jpg
修樱+直樱=身高差组×2
写着玩的安利向,售后的话…看情况吧…
占真人tag致歉

1.

明朝覆灭与否于丁修其实并无区别。行刑者不是自己,他体会不到为师傅复仇的快感,要说牵挂旧日就更是狗屁。

此生至今所遇之人他都见过最后一面了。

不过满人入汉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剿灭他们这帮不肯为其所用之人。

丁修也不去苏州再找沈炼。他还有他的周妙彤,又不像自己,何必白费气力。

上天入地,除了从不离手的那把梅莺,再无二者之前可冠以“他的”而称。

东渡便东渡了。

虽说那东瀛岛国也正处时末,然于他一个武功绝异的外乡人来说,反而是数不胜数的猎金契机。

那么多衣着臃肿、看似庄正疏离的达官贵人想方设法将他请至府上,丁修甚至不需要伪装什么,指不定过几天,眼前金主又会因为另一笔更高的价钱而作为受害人出现在他对面。

那时候丁修会笑的,若不是身处至险之境,他杀人总喜欢笑。又不能怪他,明明是那些吓到失禁痉挛面目扭曲的人好笑。

钱他也挺喜欢的,不过他没留钱的习惯。基本上第一晚口袋鼓鼓囊囊,不出七日连打着补丁的内兜都翻出来。而且他可嫌弃,去酒馆嫌酒杯小,去青楼嫌姑娘不够浪。

能怎么办呢,凑合过呗。

可惜连凑合的日子都少,丁修很快难过了。

橙红色光焰裹着缕缕青烟自丛杂草木中飘出,透过叶与叶之间细小空隙朝内窥去,两个人一坐一躺在残垣断壁中。

篝火将丁修一双眼中的狠戾映得更为怖人。他攥紧从那小姓身上扒下的嫩绿色直垂,狠狠擦着刀上的血,努力克制自己别使劲到把手割了,一眼都不给趴在边上昏迷过去的男人。

带男人从管领府杀出来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后悔。第一次是辜负他师弟。

妈的,当时就不该脚一贱跑上那屋顶凑热闹。不凑热闹,他就不至于跳进院子里,去掏那具打扮精致的“尸体”身上的钱。不去掏,他就不至于被突然诈尸的那人使尽浑身解数绊住手脚。不被绊住手脚,他就不至于被闻声而来的家仆团团围住脱身不得。

最后只好吼着命那人攀上自己的背,边心疼梅莺边杀出一条血路。

鬼知道他甩掉追仆的那一刻耗了多少意志才克制住自己不把人就地斩杀。

刀锋已然抵住男人白皙的脖颈,艳色缓缓渗出,格外抓眼。

不行,他要男人还债。

话这么说,可丁修还是在气头上。他直接带男人来到这破庙里,拿陈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的香灰为对方止血。

死生由命吧你。

气到半夜丁修也睡不着,恰好男人不知怎么突然发起热。

原本松了大半的头发在逃亡过程中悉数披散下来,半掩住那张比普通小姓略显阳刚的脸。丁修用食指去拨开,确定对方颧骨处泛起不正常潮红的同时,瞥见下垂眼角点点湿润的痕迹,脆弱却并不突兀。

跟着他检查了男人一双手,见十指纤长皮肤细腻、唯虎口茧子多些,这才放心大胆地搂了温香入怀。没了刀的武士,兴不起风浪。

丁修从来是男女皆可,爽了就行,没什么不可以。就像他杀人,给够钱就行,男女老少没什么不可以。

虽然他睡不着,累倒是实在有些累了。做就算了吧,让他搂搂还不行吗。

晚风微凉,外衣被他拿去做抹布的男人只着一套单衣瑟瑟发抖,如丁修爱宰来烤着吃的野兔。他比对方高了不止一点,轻而易举就能将其整个揽进臂弯。既不会像水蛇腰肥屁股的姑娘抱起来那么空荡,也不似曾经与他体格一般的师弟抱起来那么拥挤。

半夜舒爽。

“醒了啊?”

当丁修数到第二十七颗露珠从叶尖上滚落噼里啪啦砸烂在地上时,他感受到那人睁开了眼睛,却一动不动。

“我救了你,给句谢谢不给?”

鼻息都不带乱的。

欸,有意思。丁修抿嘴笑了笑:

“那算了,直接给钱吧。命你是还不起了,给点钱不为过吧?”

“我没钱。”他的声音哑成这样,还是盖不住一股子少年韵致。

“没钱好说,去卖屁股啊。”

闻言男人脸色骤变。不过片刻,丁修死死攥住他的腕骨,阻止那只手朝自己的脖颈再袭近哪怕半分,不顾那人尖锐的抽气声,笑着把它卸了:“反正你原本就是供人亵玩的,一两个还是一群人来玩又有什么关系。”

“闭嘴!”

不是本国骂,丁修听着不痛不痒,撇撇嘴继续说道:

“那个田山直光难道没把你分出去?他好像还有个哥哥吧?对了,你说那帮家仆是不是都冲着你的屁股来才像狗一样拖着长舌头、滴着口水死追着我们不放的啊——”

“混账!去死吧!”

错误犯一次就够,被将军驯服的樱丸深谙此道,可他还是探出了剩下的一只手,果不其然被再次擒住并卸了骨头。

“不是我说你们东瀛人,杀人还事先说一声,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丁修首先松开了怀抱,钳住男人下颚笑嘻嘻盯着对方。他的眼睛铜铃般圆且大,鼻头也圆润,笑起来脸鼓鼓的像个包子,配上剃得干干净净的脑袋两侧,还有高高束起的油腻卷曲发鞭,说不出的怪异。

“还债之前你得先给自己偷点药去,再给我们俩弄点吃的。”

而另一边,田山直光最终选择留在京都接任管领。他不能再次抛弃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可是他的心病逃了,准确的说,有第三人携着他的心病逃了,像一只飞出迷楼的蝴蝶。于是他加大了武士搜查力,明确给出要抓到叛逃犯的指令。

他嫉妒樱丸,嫉妒得快要疯了。

自由的人本该是他。他带着心爱之人漂泊于山水之间,没有被灌输了二十多年不属于自己的家族职责加身,不必感受来自四面八方对于本就不存在的金块的觊觎。即便风餐露宿,即便荆棘拦路,他们总是在一起。

然而如今那只能在他的梦中实现。

直光嫉妒得吃什么喝什么都是苦的,可是苦着苦着,舌尖又泛起发齁的甜,甜到心底。

阿古是他的爱人,正如尘世间的所有夫妻那样,乐得艰难苦恨却消得岁月陈好。

可樱丸是他注定纠缠到死的命运之人,没有哪种相应的感情能够阐明他们的关系。

假如非说不可,他恨他恨到死,便爱他爱到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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